2500多年前,孔夫子想移居九夷,也想过“乘桴浮于海”,然而终究不可行。他还是秉持着“知其不可而为之”的恒毅原则,一生不是求学,就是为政;不是在周游列国的路上,就是在编修“六经”教导弟子的事中。夫子已去,但夫子留下的经典成为5000多年中华文明之光最明亮的那部分,指引着我们走出黑暗的包裹。然而100多年前的晚清民初教育变革之际,小学读经科被废除,大学经学科被废止,随后的新文化运动,更是要打倒孔家店。于是,夫子整理的“五经”和朱子编著的“四书”就逐步从我们的教育必修课程中消失了。 ![]() “五经”书影 我从2001年毕业20多年以来,一直从事中华经典教育的出版、教学和研究工作,其实就是想试着提出并解答一个问题:夫子经典,能否在未来的中国教育中适度归来?对这个问题,我和我的同辈、前辈学者的理论思考与教育实践都浓缩在我的《中华经典教育三十年》这部小书里。一部小书,见证了将自己微小的个体生命投入到经典传承发展事业中的点点滴滴,验证了将自己美好的岁月年华与践行经典传承发展事业相伴随的方方面面,更历史地记录了先辈们为经典传承发展所付出的艰辛努力。这是一本磨砺我身心的著作,它自然而真实地在我的精神和肉体生命中一点一点挨过,不由得我不絮叨絮叨这段刻骨铭心的历程。 一、一本死磕才能勉强写出来的探索之作 2023年3月,拙作出版,我犹如完成了一件早该做但又似乎不该做的事。这看似矛盾的话,其实是情感与理性背离的结果:从编辑的身份属性上我不该写,但从责任理性的角度我必须出。我本是一个编书出身的人,无论是大众出版、学术出版还是教育出版的编辑,理论书籍就应该老老实实地找合适的作者来写,课程就应该老老实实地找合适的专家学者来讲,教材就应该老老实实地找合适的编者来编,可是我在编辑岗位工作了近20年的时候非常突兀地放下编辑工作,转身走入教学科研岗位,并在3年新冠肺炎疫情结束后,推出了这本拙作,实在是与长期的编辑出版工作岗位职责相违背。然而,我必须写出这本小书,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对我个人和很多同辈20多年经典教育思索和实践有一个交代,也才能告慰120多年以来前辈们的思考和实践。虽然个人才疏学浅,所见所思所行非常有限,但还是要做,那只能剩下两个字——死磕。 ![]() ![]()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