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伴儿,她不在了 两个月后,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房子。他怕她找不到回家的路,便来到了她的坟前告诉她:“我们有自己的房子了,你跟我回家吧。” 那一晚,他炒了几个她最喜欢的菜,一筷子、一筷子地夹到她的碗里,直到菜满得从碗里掉出来。那一刻,他趴在桌上失声痛哭…… 为他做媒的人接踵而来,他一一谢绝。 媒人笑言:“你的卧室里还摆着双人床,证明你还有续娶之意。” 他听后,立刻将双人床换成了单人床。 望着她凝固在相框里的笑容,他也笑了:“当初打的赌,是我赢了。” 3年后,他平反了。面对回归的头衔和待遇,他视若浮云。他说:“我的老伴儿已经不在了。我们曾经有难同当,现在有福却不能同享,我的条件越好,心里越难过。”言语之中,满是苍凉。 启功最感痛心和遗憾的是,章宝琛在清贫与辛劳中度过一生,从没有机会出游一次。晚年时,有人多次邀他游山玩水,启功都拒绝了。看到别人双双相随,启功就会触景生情,一想起过世的老伴他就想哭。 2005年,93岁的启功带着对章宝琛的思恋溘然长逝。在这73年看似不协调的爱情里,他却得到了最坚定的支持和最满足的幸福。 结婚四十年,从来无吵闹。白头老夫妻,相爱如年少。相依四十年,半贫半多病。虽然两个人,只有一条命。我饭美且精,你衣缝又补。我剩钱买书,你甘心吃苦。今日你先死,此事坏亦好。免得我死时,把你急坏了。枯骨八宝山,孤魂小乘巷。你再待两年,咱们一处葬…… -——启功 感动到泪目,再来看看启功那些暖暖的冷笑话,感受启功先生的另一面: 一次,启先生为别人题字后,照例落款、用章。不料,钤印时颠倒了,旁观者无不惋惜,也不便请先生重写一幅,只好劝慰:“没关系,没关系。”先生笑而不答,又拈起笔在钤印旁补上一行小字:“小印颠倒,盖表对主人倾倒之意也。”于是举座重欢。 有人来访,见到启先生就说:“您老精神真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先生立即反问道:“您姓阎吗?”问得来人一时摸不着头脑。先生又徐徐道来:“阎王爷才知道我能活多大,您怎么也知道?”说得来人与在座的都笑了起来。 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启先生创建北师大文献学博士点,并被评为博士生导师,简称“博导”。寒暄之际,好事者多称其为“博导”。先生总云:“我不是那个博导,而是那个驳倒,一驳就倒,不驳也倒。”闻者在笑声中不由地联想到1957年那段被打倒的风波。 启功外出讲学时,听到会议主持人常说的“现在请启老作指示”,他接下去的话便是:“本人是满族,祖先活动在东北,属少数民族,历史上通称‘胡人’。因此在下所讲,全是不折不扣的‘胡言’……” 一个博士生回忆,1991年1月17日,美国向伊拉克宣战,这天正是他博士论文答辩的时间。答辩席上坐着北大、中国社科院的名流,他很紧张,手心出汗。启功第一个向他提问,问题却很突兀:“打起来没有啊?”我答:“打起来了!”全场哄堂大笑,气氛活跃起来,他也为之神旺,于是对答如流,顺利过关。 西泠印社在赵朴初逝世后,公推启先生担任社长,此时启先生已辞去中国书协主席之职。某年印社举行例会,启先生与中国书协某位继任掌门领导共同与会。会上,启先生发言,自然屡屡提及“西泠”如何如何,不料那位书协领导却在一旁好心地为启先生纠错,小声说道:“是西冷呀。”先生应声道:“你冷,我不冷。” 赵朴初与启功在一起(资料图 图源网络) 一位画商到启功先生家叩门拜访,想得到老人一件墨宝。但此商人声誉不佳,启老久有耳闻,便走近廊前,打开灯后,隔着门问商人:“你来做什么?”商人说:“来看您。”启老贴近门窗,将身体不同方向一一展示给对方看,然后说:“看完了,请回吧!”画商有些尴尬,嗫嚅着说:“我给您带来一些礼物。”老人幽默地说:“你到公园看熊猫还用带礼品吗?” 一位空军高级将领派秘书前来求字,秘书开门见山摆明来头,说明背景,提出要求,大有旋风直升机空降而来之势。启功正儿八经问那秘书:“我要不写,你们会不会派飞机来炸我?”秘书一愣,摸不着头脑,连忙说:“哪里,哪里。”先生接着说:“那好,那就不写了。” 与肯德基合影的老顽童(资料图 图源网络) 欢迎欢迎,肯德基先生。 启功先生也是个老顽童, 可爱到极致了 转自丨“儒风大家”(微信ID: rufengdajia)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