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多历代大学者都编过识字课本 “古代的教育是以蒙学为主的。”山西大学牛贵琥教授说,“所以,蒙学读物,这牵扯到一个很大的问题,人生学问以识字始,在古代,只有大学者、大人物、大官才去写蒙学教材。” 中国古代的蒙学课本是从字书发轫的。史册中记载的最早的蒙学课本,是周代的《史籀篇》。 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六国后,下令整理和统一文字,规定以统一前秦国小篆(亦称秦篆)为统一的书体,“罢其不与秦文合者”。丞相李斯、中车府令赵高、太史令胡毋敬分别编写了《苍颉篇》《爰历篇》和《博学篇》字书,作为标准文字的范本,供学童识字之用。字书四字为句,押韵,便于诵记,是中国蒙学识字课本的滥觞。 到了汉代,民间将《苍颉篇》《爰历篇》和《博学篇》三篇合一,称“三苍”,用以教儿童识字。汉武帝时司马相如的《凡将篇》,汉元帝时史游编的《急就篇》(又名《急就章》),都是类似的内容。《急就篇》把当时的常用字,按照姓氏、衣着、农艺、饮食、器用、音乐、生理、兵器、飞禽、走兽、医药、人事等方面分类,编成三言、四言、七言韵语,便于诵读、记忆。汉代的小朋友,八九岁入书馆学习字书,年限不定。学完字书之后,才能学习《孝经》《论语》,做好学经的准备。史游当时任黄门令,他精通字学,善书法,由他来编纂字书,不能说是“大材小用”。 汉代砖刻《急就篇》拓本(资料图 图源网络) 中国早期时编纂的蒙学识字课本非常多,仅《汉书·艺文志》里“小学”类著录的即有10家35篇,但大多蒙书已亡佚,完整保存下来的大概只有汉朝的《急就篇》和南北朝时期的《千字文》。 唐宋以后,随着蒙学教育的发展和印刷术的发明,出现了分门别类的蒙学专书,逐渐形成包括识字教育、传统道德教育和知识教育的完整体系。体裁上,不仅有韵语读本,还有看图识字、散文故事和诗歌集。这时期著名的读物有《开蒙要训》《百家姓》《三字经》《对相识字》《文字蒙求》和“杂字”书等。 而清代四大说文专家之一、大文字学家王筠,也写了一本识字书《文字蒙求》。该书选取《说文解字》中的两千多个常用字,按照象形、指事、会意、形声四书分卷排列,同时作了较为通俗的解释。牛教授说,他就是通过阅读《文字蒙求》学会了认字,“从文字的源头去学习,读古书就不会觉得难。” “总之,历代的大学者、大官员、伟大的人物,都编过识字课本。”牛教授说,“及至近代,章太炎修订过《三字经》,丰子恺编过看图识字课本……为学、做学问,要学以致用。这些大人物、大学者编写识字课本,不求名不图利,他们是把它当做了一项事业去做,给它赋予了传承传统的功用。”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