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中庸》章句【宋朱熹撰】 《论语》《孟子》集注【宋朱熹撰】 《中庸辑略》【宋石塾编,朱熹删定】 《论孟精义》【宋朱熹撰】 《四书或问》【宋朱熹撰】 《朱子语类》【宋黎靖德编,一百四十卷】“四书门” 《四书纂疏》【宋赵顺孙撰】 《礼记注疏》《大学》《中庸》篇【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疏】 《论语》【魏】何晏集解【梁】皇侃义疏【宋】邢昺疏 《孟子》【汉】赵岐注 马一浮(资料图 图源网络) 上四书类。 六艺皆孔氏之遗书,七十子后学所传。欲明其微言大义,当先求之《论语》,以其皆孔门问答之词也。据《论语》以说六艺,庶几能得其旨。孟子、荀卿皆身通六艺,然荀卿蔽于修而不知性。唯孟子道性善,言王政,为足以继《论语》。先儒取戴记《大学》《中庸》二篇以益之,谓之四书,万世不可易矣。朱注字字称量而出,深得圣人之用心。故谓治群经必先求之四书,治四书必先求之朱注。然不校之《集解》《义疏》,不知其择义之精也;不考诸《精义》《或问》,不知其析理之微也。学者宜于此详玩而深体之,乃有以立其本矣。 《孝经注疏》【唐玄宗李隆基御注,宋邢昺疏】 《孝经章句》【即元吴澄之《孝经定本》】 《孝经集传》【明黄道周撰】 上《孝经》类。 自魏文侯已为《孝经传》,汉于《孝经》立博士。匡衡上成帝疏云:“《论语》《孝经》,圣人言行之要,宜究其意。”然汉师如长孙、江翁、后苍、翼奉诸家,书皆不传。今古文文字多寡,章句亦异,是以朱子疑之。玄宗注依文解义而已。吴草庐合今古文刊定,为之章句,义校长。然合二本为一,非古也。唯黄石斋作《集传》,取二戴《记》以发挥义趣,立五微义、十二显义之说,为能得其旨。今独取三家,以黄氏为主。 《诗经注疏》【汉毛亨传,郑玄笺,唐孔颖达疏】 《韩诗外传》【汉韩婴撰】 《三家诗拾遗》【清范家相撰。清末王先谦又撰《诗三家义集疏》】 《诗本义》【宋欧阳修撰】 《吕氏家塾读诗记》【宋吕祖谦撰】 《诗集传》《诗序辨》【宋朱熹撰】 《诗缉》【宋严粲撰】 《诗毛氏传疏》【清陈奂撰】 《诗经传说汇纂》【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御纂】 《毛诗古音考》【明陈第撰】 《诗本音》【清顾炎武撰】 上《诗》类。 孟子、荀卿皆善说《诗》。孟子谓:“以意逆志,斯为得之。”荀卿言“《诗》无达诂”。世传子夏《诗传》乃出后人依托,然《诗序》非子夏不能作也。观《论》《孟》及二戴《记》诸篇引《诗》,可悟孔门说《诗》之法。《韩诗外传》颇得其意。三家义已阙遗,今独宗毛。《郑笺》训诂,亦间与毛异。《小序》或言出于卫宏,虽不尽可据,然其精者弗能易也。欧阳永叔作《诗本义》,始攻毛、郑。朱子《集传》不信《小序》,亦稍有抑扬之过。然其言义理,固有非毛郑所及者。吕伯恭《家塾读诗记》,最便初学。严氏《诗缉》,宗毛传,用小序,而长于义理,可法也。陈氏奂《传疏》训诂校优。清敕编《诗经传说汇纂》,采摭亦颇不苟。顾氏《诗本音》后出,比陈氏《古音考》为长。初学先读此数书,亦可以稍窥其涯略矣。 《尚书大传》【汉伏生撰】郑【玄】注【清孙之騄辑】 《尚书注疏》【汉孔安国传,唐孔颖达疏】 《尚书集传》【宋蔡沈撰】 《东莱书说》【宋吕祖谦撰】 《尚书集传纂疏》【元陈栎撰】 《书经传说汇纂》【清圣祖爱新觉罗?玄烨御纂】 《尚书古文疏证》【清阎若璩撰】 《古文尚书冤词》【清毛奇龄撰】 《禹贡锥指》【清胡渭撰】 《洪范明义》【明黄道周撰】 上《书》类。 孟子曰:“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策而已矣。……以至仁伐至不仁,(而)何其血之流杵也?”孟子尤长于《诗》《书》,而其言若此,可见《书》之可信者,当准之以义理,不关考证也。孟子此言,远在伏生以前,何有今古文之别?古文实有不可信者。如“火炎昆冈,玉石俱焚”,此的是魏、晋以后语,比“血流漂杵”为甚,不必定归狱于梅赜也。自王柏作《书疑》《诗疑》,始启疑经之渐。至清儒考订益精,于是伪孔之书,几全废矣。今取《尚书大传》为首,以其为伏生之遗也。孔传不尽依托,佚文赖之以存,但准之义理,可以无诤。蔡传自不可易。《东莱书说》亦长于义理。阎氏《疏证》,毛氏《冤词》,在学者自审之,知有此一段未了公案而已。《禹贡》《洪范》最为难治,聊举二家,以示一例。 《仪礼注疏》【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 《周礼注疏》【汉郑玄注,唐贾公彦疏】 《礼记注疏》【汉郑玄注,唐孔颖达疏】 《仪礼句读》【清】张尔岐 《仪礼正义》【清】胡培翚 《周礼正义》【清】孙诒让 《礼记集说》【元陈浩撰】 《礼记集说》【宋卫湜撰】 《大戴礼》(【北周】庐辨注,【清】孔广森补注) 《大戴礼解诂》【清】(王聘珍) 《礼记章句》【清】(任启运) 《仪礼经传通解》【宋朱熹撰】 《礼书纲目》【清】(江永) 《礼经通论》【清】邵懿辰 《通典》【唐杜佑撰】议礼诸文 上三礼类。 三礼同遵《郑注》,宜先读《礼记正义》。《周礼》《仪礼》则孙、胡二家疏义为详。《礼记集说》则陈书精约,卫书详博,俱宜尽心。张蒿庵任钓台之书,亦便初学。江慎修《礼书纲目》,继《仪礼经传通解》而作,最有体要。礼以义起,必先求之“二戴”。丧祭之礼尤为重要而难明。《丧服传》最精,宜出于子夏。“二戴”诸篇皆七十子后学所传,非汉之博士所能附益也。《通典》多录议礼诸文,亦见汉以后礼说未为衰熄。清儒多勤于名物而疏于义,约取而已。 《古乐经传》(【清】李光地,即释《周礼 大司乐》文) 《乐书》【明郑世子】 《律吕精义》(清敕编) 《律吕新论》【清】(江永) 《声律通考》【清】(陈沣) 上乐类。 《乐记》一篇,明乐之义。《乐经》本无其书,后儒以《周礼?大司乐》一篇当之。证以《论语》子“自卫反鲁,而[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及“子语鲁太师乐”一章,当是正其律吕,亦如今乐之有谱。然在齐闻《韶》,亦以乐之谱在陈氏也。汉后,多杂用四夷之乐。唐人尤好胡乐,乐乱久矣。周王朴、宋司马光、范镇,皆尝定乐律。朱子门下唯蔡元定可与言此。明郑世子《乐书》亦以己意更定律位,此非习其器不能知也。聊举数家,以见一斑。 《周易注疏》【魏王弼、晋韩康伯注,唐孔颖达疏】 《易略例》【魏王弼撰】 伊川《易传》【宋程颐撰】 朱子《易本义》《易学启蒙》【宋朱熹撰】 苏氏《易传》【宋苏轼撰】 慈湖《易传》【宋杨简撰】 《汉上易传》【宋】(朱震) 《易汉学》【清】(惠栋) 《易学滥觞》【元】(黄泽) 《观物篇解》【宋】(祝泌) 《皇极经世索隐》(【宋】张行成。附《易学辨惑》,邵伯温【邵子之子】。此非说《易》之书,以其可考见邵学授受源流,故附于此) 《周易函书》【清】(胡煦) 《周易集解》【唐】(李鼎祚) 《周易述》【清】(惠栋) 《易图明辨》【清】(胡渭) 《周易折中》【清李光地等奉敕撰】 《易音》【清顾炎武撰】 上易类。 《易》为六艺之原,其为书广大悉备,得其一义,并足名家,故说《易》之书校群经为最多。汉儒自京、孟以逮虞、荀,皆主象数。魏王辅嗣始主义理,一扫支离破碎之习。而或讥其以老氏说《易》,不知老氏固《易》之支流也。魏晋以后,南北分途。北学宗郑,南学宗王。及唐初,敕编《正义》,乃定用辅嗣,《系辞》用韩康伯,亦多存玄言。六朝每以《易》《老》并称,凡善言名理,未有不通《易》《老》者,《易》几为道家所独擅矣。伊川作《易传》,重在玩辞,切近人事,而后本隐之显之旨明,深得孔子赞《易》之志,故读《易》当主伊川。朱子则重在玩占,故作《启蒙》以摄象数。邵氏先天之说,九图之传,虽或云出于陈抟,其理自不可易。清儒张皇汉学,务相攻难,于是象数又分汉宋两派,亦徒见其隘而已。今谓治《易》当以义理为主,至汉宋象数亦不可不知。实则求之《启蒙》,约而已足,无取穿凿附益,流为术数方伎,而使《易》道反小。诸家说《易》不可殚举,观于上列诸书,亦可以略知其流。至宗归义理,必以伊川为法也。 《春秋公羊传注疏》【汉公羊寿传,何休解诂,唐徐彦疏】 《春秋谷梁传注疏》【晋范宁集解,唐杨士勋疏】 《春秋左氏传注疏》【晋杜预注,唐孔颖达疏】 《春秋繁露义证》【汉董仲舒撰】(【清】苏舆) 《公羊何氏释例》(【清】刘逢禄) 《谷梁补注》(【清】钟文烝) 《春秋左传释例》(【晋】杜预) 《春秋集传纂例》(【唐】陆淳) 《春秋集传辨疑》(【唐】陆淳) 《春秋微旨》(【唐】陆淳) 《春秋尊王发微》(【宋】孙复) 《春秋传》(【宋】刘敞) 《春秋权衡》(【宋】刘敞) 《春秋胡氏传》(【宋】胡安国) 《春秋集传》(【元】赵汸) 《春秋属辞》(【元】赵汸) 《春秋师说》(【元】赵汸) 《春秋左传补注》(【元】赵汸) 附: 《资治通鉴》【宋司马光撰,胡三省音注】 《唐鉴》【宋范祖禹撰】 《续通鉴》【《通鉴续编》二十四卷,元陈桱撰】 《明通鉴》【清夏燮撰】 《通鉴纲目》【宋朱熹撰】 上春秋类。 董生曰:“不明乎《易》,不能明《春秋》。”以《春秋》推见至隐,以人事反之天道,是故因行事加王心。王心者何?即道心也,天理也。志在《春秋》,此志即王心也。故庄子谓:“《春秋》,经世先王之志。”(志不可作“志乘”之“志”解。)孟子引孔子之言曰:“其事则齐桓、晋文,其文则史,其义则某窃取之矣。”义即圣人之志也,即王心也。先儒说《春秋》,最难治三传。《公》、《谷》述义,《左氏》述事。自杜氏独行,而何、范之书隐。至唐有啖、赵之学。宋初,孙明复、刘原父始稍出新解。胡文定传,义理最精。至元,而有东山赵氏之学,并不尽依三传。晚清,今文学复兴,于是《公羊》何氏学盛行。黠者至傅会改制,以言新法,是以私智说经,去圣人之志益远矣。今谓《公羊》遗义,当求之《繁露》,“弃周之文,反殷之质”,准以《论语》“吾从先进”、“十世损益”、“四代礼乐”义可推知。至“黜周王鲁,为汉制作”,则博士之陋言也。胡文定后,唯东山赵氏为不苟。伊川欲作传而未成。朱子一生遍治群经,独于《春秋》不敢轻说一字。学者且宜熟玩《公》《谷》《胡传》,须使义精仁熟,乃有以得圣人之用心。慎勿以智过游夏自许,当以朱子为法,庶其可也。 《尔雅义疏》(【清】郝懿行) 《广雅疏证》(【清】王念孙) 《说文解字注》(【清】段玉裁) 《说文通训定声》(【清】朱骏声) 《释名》【汉刘熙撰】 《玉篇》【梁大同九年黄门侍兼太学博士顾野王撰,唐上元元年富春孙强增加字,宋大中祥符六年陈彭年、吴锐、邱雍等重修】 《广韵》【不着撰人。宋陈彭年、邱雍等奉敕重修】 《古籀拾遗》(【清】孙诒让) 《文始》(【民国】章炳麟) 《经典释文》【唐陆元朗撰。元朗字德明,以字行。】 《经传释词》(【清】王引之) 上小学类。 清儒最长于小学,此数家在所必读,其余可缓。 《白虎通议疏证》(【清】陈立); 《五经异义》《驳五经异义疏证》(【清】陈寿祺); 附: 《汉儒通义》(【清】陈澧)。 上群经总义类。 汉博士之说,求之《白虎通议》,可见其略。许、郑驳难,并杂用今古义,虽非完书,亦见当时辩论之概。陈兰浦纂《汉儒通义》,尽采汉儒义理之言,乃欲以抗《近思录》,以亦学者所当知也。 《【孔子】家语》【魏王肃注】 《孔丛子》【旧题孔鲋撰】 《荀子集解》(【周荀况撰】【清】王先谦【集解】) 《新书》【汉贾谊撰】 《新序》【汉刘向撰】 《说苑》【汉刘向撰】 《【扬子】法言》【汉扬雄撰,宋司马光集注】 《中说》【旧题隋王通撰】 《太极图说》(【宋周敦颐撰】【宋】朱子注、曹端《述解》) 《通书》(【宋周敦颐撰】【宋】朱子注,【明】曹端注) 《二程遗书》 《二程外书》 《二程文集》 《程氏经说》【宋程颢、程颐撰】 《正蒙》(【宋张载撰】【清】王夫之注,李光地注) 《西铭》《东铭》【宋张载撰】 《经学理窟》【宋张载撰】 《龟山语录》【宋杨时撰】 《上蔡语录》【宋谢良佐语录,曾恬、胡安国录,朱熹删定】 《延平答问》【宋李侗语录,朱子撰,延平其所居也】 《朱子大全集》【宋朱熹撰】 《朱子语类》【宋黎靖德编】 《象山集》【宋陆九渊撰】 《慈湖遗书》【宋杨简撰】 《白沙语录》【明陈献章撰】 《传习录》【明王守仁撰】 《阳明文集》【明王守仁撰】 《近思录》【宋朱熹、吕祖谦共辑周、张、二程语,宋学之大略也】 《伊洛渊源录》【宋朱熹撰】 《考亭渊源录》【明宋端仪撰,薛应旗重修】 《授经图》【四库收《授经图义例》二十卷,明朱睦(木挈)撰】 《儒林宗派》【清万斯同撰】 《宋元学案》【清黄宗羲撰,子黄百家续8卷,弟子全祖望、杨开沅、顾諟等人成之】 《明儒学案》【清黄宗羲撰】 《清儒学案小识》【清唐鉴撰,清宣统间上海文瑞楼出版】 《困学纪闻》【宋王应麟撰】 《日知录》【清顾炎武撰】 上子部儒家类。 书院简章“通治门”以《论语》《孝经》为一类,孟、荀、董、郑、周、二程、张、朱、陆、王十一子附之。若不读群经,亦不能通《论语》《孝经》也。不读十一子之书,亦不能通群经大义也。除《孟子》列在四书,董书在《春秋》,郑书之要者在《三礼》,今仍依四部目略,举儒家诸子必当先读者如上。此群经之津逮,义理之总龟也。《家语》《孔丛》虽不免依托,纯驳互见。荀卿虽未知性,终不失为大儒。贾生、刘向并宗荀子。子云、仲淹,文过其质。至于周、程,始为直接孔、孟。程门以龟山、上蔡为钜子。龟山重涵养,上蔡重察识。龟山再传为延平,上蔡再传为五峰。朱子亲受业于延平,及见南轩,而尽闻湖南之学。晚乃继述伊川,实兼绍杨、谢二脉,故极其醇密。象山独称伯子,其专重察识,实近上蔡。白沙静中养出端倪,亦龟山之别派,下启甘泉,至阳明而益大,复与上蔡、象山相接,弥近直指矣。深宁,朱子之后学也,入理则疏,而涉学至博,下开亭林,遂为有清一代考据之祖。故以二家附之。此其源流之大概也,自余非要者,不须汲汲。 《老子》(【魏】王弼注) 《庄子》(【晋】郭象注) 《列子》(【晋】张湛注) 《墨子》(【清】孙氏【诒让】闲诂) 《公孙龙子》(【宋】谢希深注) 《人物志》(【魏】刘昞注) 《管子》(【唐】房玄龄注) 《晏子春秋》【旧题齐晏婴撰】 《尸子》、《慎子》佚文 《韩非子》【周韩非撰】 《商君书》【周商鞅撰】 《吕氏春秋》【秦吕不韦】 《淮南子》【汉刘安撰】 《抱朴子外篇》【晋葛洪撰】 上诸子异家类。 九家以儒为高。余可观者四家,道、墨、名、法,皆出于六艺,而得失有多少,(语在《泰和会语?六艺统诸子篇》。)然皆道术之流变也。杂家多取而寡得。道家至《淮南》《抱朴》,益华而少实矣。此六艺之失,学者所当知也。 《史记》【西汉司马迁撰】 《汉书》【东汉班固撰】 《后汉书》【南朝宋范晔撰】 《三国志》【晋陈寿撰】 《晋书》【唐房玄龄撰】 《宋书》【梁沈约撰】 《南齐书》【梁萧子显撰】 《新唐书》【宋欧阳修撰】 《【新】五代史》【宋欧阳修撰】 上史部类。 史家以迁、固为不祧之宗。史公自附于《春秋》,纪传独绝,班书特长典制,陈、范虽文美,弗能及矣。《晋书》虽成于唐,其所因藉者胜。沈约、萧子显,一文一玄。新《唐》《五代》简而有法,余则近秽矣。《隋书?经籍志》《魏书 释老志》并于学术有关,先尽诸史,再议其后者可也。 《楚辞》【有《楚辞章句》,汉王逸撰】 《文选》【南朝梁昭明太子萧统选】 《古文苑》【宋章樵注】 《唐文粹》【宋姚铉编】 《宋文鉴》【宋吕祖谦编】 《文章正宗》【宋真德秀编】 《两汉诏令》【《西汉诏令》十一卷,宋林虙编。《东汉诏令》十二卷,宋楼昉编】 《古诗源》【清沉德潜编】 《渔洋古诗选》【清王士禛选】 《唐诗别裁》【清沉德潜编】 《唐贤三昧集》【清王士禛编】 《乐府诗集》【宋郭茂倩编】 《骈体文钞》【清李兆洛编】 《古文辞类纂》【清姚鼐纂】 《续古文辞类纂》【清王先谦纂】 【清】姚椿《国朝文录》 附: 《艺苑卮言》【明王世贞撰】 《诗薮》【明胡应麟撰】 《诗人玉屑》【宋魏庆之撰】 《瀛奎律髓》【元方回编】 上诗文类。 但举总集之要者。集部之书,汗牛充栋,终身读之不能尽。大抵唐以前别集无多,俱宜读。唐、宋则择读大家,宜知流别,宜辨体制,宜多读诗文评。文章不关经术者,不必深留意也。小学不精,则遣词不能安。经术不深,则说理不能当。桐城派古文家乃谓文章最忌说理,真讆言也。扬子云曰:“读赋千篇,自然能赋。”《尔雅》深厚,非可袭取。涉览既博,蓄蕴既多,取精用弘,自能知其利病,下笔方可免于鄙倍矣。 上来所举,约之又约。此在通方之士,或将病其陋略,然初机必不可缺之书,亦不外此。 姚姬传以义理、考据、辞章并列为三,实不知类。词章岂得倍于义理?义理又岂能不用考据?朱子每教人先看注疏,岂是束书不观?明道斥上蔡玩物丧志,及其读史,却甚子细。象山每诫学者曰:“诸公莫谓某不读书,某尝中夜而起,自检经籍,恐有遗忘。”故谓“未审皋、夔、稷、契,更读何书”者,乃一时抑扬之语耳。俗人或诋义理为空疏,乃真坐不读书。若不充实,义理何由得明?徒炫多闻,不求蓄德,是真空疏也。 推而上之,胡安定分经义、治事,亦是打成两橛。安有离经义之治事?亦无不谙治事之经义。若其有之,二俱不是。再推而上之,则如宋明帝之分玄、儒、文、史四学。夫玄、儒异撰,犹或可言;文、史分途,斯为已陋。儒不解玄,在儒则小。文即史之所由成,离文言史,未知其史当为何等?此亦蔽也。王介甫自矜新说,罢黜诸家,久乃自悔曰:“本欲变学究为秀才,何期变秀才为学究?” 书院意在养成通儒,并非造成学究。时人名学,动言专门。欲骛该通,又成陵杂。此皆不知类之过。今略示“通治门”必读诸书,以为嚆矢,非谓遂止于此也。勿惮其难,勿病其寡,随分量力,日知其所无,月无忘其所能,优而柔之,餍而饫之,涣然怡然之效可期矣。 别治门当稍求博。今且先毕此书,然后乃议其它耳。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