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通过仪式”与东方“礼仪”文化 无论是西方文化,还是东方文化,仪式都是其中的重要内容。 “通过仪式”这个词,经常用来涉及生命循环或生命危机的仪式,它与个人和群体之生活地位的改变有关。通过仪式标志着从一个生命阶段、季节或事件,转向另一个阶段、季节或事件。参与通过仪式的每个人,以及整个社会,都以不同的方式标志(或注意到)这些转变。范根纳普指出,生活不是按照统一的速率进行的,人类的经验是由不同的阶段,诸如出生、青春期、结婚、生小孩和死亡组成的。“从一个群体过渡到另一个群体,从一种社会状态过渡到另一种社会状态,都被看作存在之天经地义的事情,由此人的一生变成了由一连串有着相似终点和起点的阶段所组成:出生、社会性的青春期、结婚、为人父母、提升到更高的等级、职业的专门化、死亡这些事件中的每一个都有庆典,其根本的目的在于使个人离开一种确定的位置而转入另一种同样确定的位置。” 从中华民族的文化来看,作为礼仪之邦,礼乐仪文一直是中国古典人文主义的重要内容。孔子说:“不学礼,无以立”,认为学习“礼”与成人是不可割裂的关系。认为学习“礼”与成人是不可割裂的关系。重礼就必然重仪,仪是礼中的一种礼节、仪式或仪文。事实上,任何一种文化都有其重要的仪式,我国《周礼》把王朝的礼仪分为吉礼、凶礼、宾礼、军礼、嘉礼五大类,《仪礼》则把“士礼”详尽地分为:士昏礼、士相见礼等十七类。仪式一直是一种重要的教育手段,如我国古代官学中,为了劝化不上进的受教育者,要举行乡饮酒礼。在这种仪式上,老年人按不同年龄层次受到不同礼遇,通过它来向后进者揭示社会伦理秩序与文化价值取向,使人依从,有所改进,成为社会需要的人。从字源上考察,仪式一词本来就有示人轨范之义。《说文.人部》注:“仪,度也”。 “敬”是礼的根本精神,这是千百年来治礼、行礼者的共识。“用下敬上,谓之贵贵;用上敬下,谓之尊贤。贵贵尊贤,其义一也”(《万章下》)。敬在孟子思想中,已由纯粹的虔敬与服从,被赋予了人性尊严的内容,它不仅仅是由外在的“俛仰周旋威仪”程序所构造,相反,敬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对他人的尊重。 孟子说的“进以礼,退以义”(《万章上》)、“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尽心下》)等,皆是以民为本的义礼,百姓的利益,就成了衡量一种行为是“合礼”还是“非礼”的标准,这也与孟子所说的“敬”的标准是相一致的。 正是礼仪活动才使人成为人,礼仪活动本质上是一种社会化手段,一种社会交往方式──人只有通过具体的交往才会社会化,一定的社会关系才会建立起来,个体才在如此这般的社会结构中获得一席立足之地。 仪式本质上是一种方法,是社会治理阶层进行教导和道德训诫的一种重要方法,传统儒家凭借这一方法来定期地将整个社会组织内的个体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具有共同信仰、共同价值企求的统一体。 我们为什么需要“仪式” 在社会发展的早期阶段,由于人类生活受到多方面的因素和条件的限制,一个人的成长和发展是要经过许多阶段的。在每一阶段,年轻一代不仅面临众多的困难,而且还要有各种各样的“考验”和“禁忌”加在他们身上。在这个过程中,年轻一代从一个阶段转到另一个阶段,一定的“通过仪式”起到了重要的作用。仪式主体经过一定仪式,体验到自身已经具有社会上所赋予的一种明确规定的权利和义务,开始按照社会的要求执行约定俗成的规范和道德标准。 德国心理学家洛蕾利斯·辛格霍夫认为,在当代社会,有规律的重复且有象征意义的社会活动,不管是被叫做“庆典”或是“风俗”,其实都是仪式。除了宗教仪式,还有过渡仪式(出生、结婚、死亡)、定期仪式(春节、生日、国庆节等),以及一些更个人化的日常仪式,如睡前给孩子讲晚安故事,开工作例会、做年终总结等。她也指出,在快节奏的现代社会里,当传统生活所带来的安逸感几乎消失殆尽时,搭建出特殊心理空间的各种仪式,也是修复身心的心理治疗手段。 香港城市大学社会科学系副教授岳晓东表示,人们在潜在意识里,都会有三种基础心理需求,即归因、暗示和安慰。这在各种仪式中都能找到蛛丝马迹。很多地方过年要烧高香,为新年祈福,只要这一年风调雨顺,人们就会觉得是烧香起了作用;而一旦遇到坎坷,则归罪于没有烧好香。说到底,这就是一种“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归因心态在作怪。另外,有些地方的葬礼有“做七”仪式,从心理学上说,更像是一种心理暗示,预示告别完成。安慰作用则在很多仪式中都有体现,如葬礼上的告别仪式等。 在我们日常生活中,有些程序化、有象征意义的活动,让我们更有安全感和可控感。 邹鲁礼乐渊源 “邹鲁”在中华文化中,是“文教兴盛、崇文重教”的代名词,邹鲁地区所传承的文化仪礼本来就是华夏文化的源头。这个地区所形成的礼仪,已经是成为华夏文化的一种标高、规范,用来引导东方人的向善,成为文化的典范。 仪礼在东方以祭祖的方式来呈现西方文化上的某种宗教意义。以祭祖来规范自身对祖先的承前继后、发扬光大。 “邹鲁”是中华文化保存传承中华礼仪最为完善的地域,在这里已经形成了较为完善的礼仪体系。 自《尚书.禹贡》载“厥贡惟土五色,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淮夷蠙珠暨鱼”。孔安国注曰“峄山之阳特生桐,中琴瑟也”,说明,早在夏代成立之前,邹鲁地区就有以本地特产“羽畎夏翟,峄阳孤桐,泗滨浮磬”等制作乐器的上等材料,因“峄阳孤桐”而负盛名的峄山,成为音乐界的圣山、峄阳孤桐也就成为古琴名琴的代名词。 在孔子时代,“邹人之子”孔子开创私学,教授弟子的“六艺”,“礼”“乐”是六艺的主要组成部分。后孔子弟子编辑“礼记”,才有了后世对“礼乐”的传承及发扬光大。 战国时代的庄子,在其《天下篇》中曾对邹鲁地区“礼”“乐”兴盛,做过生动的描述:“其在于《诗》、《书》、《礼》、《乐》者,邹鲁之士,搢绅先生多能明之。”这个时期的邹鲁大地,已经是华夏礼乐文化的兴盛者、引领者。 《史记·秦始皇本纪》载:公元前219年,“始皇东行郡县,上邹峄山立石,曾与鲁诸生议刻石,颂秦德,议封禅祭山川之事”,说明,即使秦始皇统一天下,也不得不到东方礼乐发源之地——邹鲁,来寻求“封禅”的祭礼。 汉朝司马迁,在著述鸿篇巨制《史记》时,记述他在邹鲁地区体验礼乐的盛况:“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至今,邹鲁地区的乡射礼,颇有当年司马迁观赏时的遗风。 此后,邹鲁雅乐,一直在这个地区以《成人礼》《乡射礼》《婚礼》《祭礼》等各种礼仪的传承中,不断被复制、传播、记载下来。 中国传统文化中,从殷商到周礼,仅有邹鲁地区对这种仪礼进行了比较完好的文字保存及行为传承。中华文化中有“邹鲁遗风”的文化现象,就是对邹鲁地区对仪礼能够传承的赞美。 “邹鲁”地区到目前为止,经过我们挖掘、复制,已经再现了邹鲁文化仪礼中的“祭祀礼”“乡射礼”“冠礼”“开笔礼”“婚礼”等。 不是结尾 由邹鲁萌芽并发扬光大、一直在传承的文化,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部分,也是从先辈传承下来的丰厚的历史遗产。它不仅记录了中华民族和中国文化发生、演化的历史,而且作为世代相传的思维方式、道德情操、价值观念、行为准则、风俗习惯,具有强大的遗传性,渗透在每一位中国人的血脉中,制约着今日之中国人的行为方式和思维方式,为建设今天中国的新文化提供了历史的基础和客观依据,它对现实社会产生着深刻的影响。传统文化是增强民族自信心的基石,是构建良好民族心理的基础,是提升国家综合实力的精神资源 ,是促进世界走向大融合的重要思想源泉 。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