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尔扈特人崇信藏传佛教格鲁派(俗称黄教)。他们熬茶敬佛,在生活和文化等各方面都离不开喇嘛教。这对维护土尔扈特蒙古内部团结及保持与卫拉特其它部联系方面起有重要作用。沙俄政府懂得要牢牢控制和占有土尔扈特,必须改变其宗教意识形态,断绝他们与蒙古各部和内地各民族人民的宗教联系,而代之以西方的宗教意识——俄罗斯的东正教,用上帝的旨意来驯服、奴役土尔扈特人,使之能在“上帝”的安排下,逆来顺受,自觉归顺沙俄的统治。为此,彼得一世甚至亲自发出??说服土尔扈特人改信东正教。他们“无所忌惮地给伏尔加河流域的土尔扈待人施加洗礼”,制造宗教矛盾和纠纷,对土尔扈特部众进行大规模的宗教迫害,妄图消灭喇嘛教,引起土尔扈特部众及僧侣的恐慌和公愤,激起他们的强烈反抗。 ![]() 土尔扈特部的妇女 在叶卡德林娜二世统治时期,沙俄国内以阶级矛盾为主的各种矛盾更加激化,沙俄政府除了更加紧剥削和压迫国内的各民族农民外,对土尔扈特部也采取进一步掠夺、控制和民族压迫的政策。沙俄一方面在其周围加强驻兵,以武力相威胁,形成包围之势;另方面,又派出大使基申斯科夫驻于土尔扈特部,对土尔扈特人的行动和动向进行直接监督,并从事一系列特务活动。为限制渥巴锡的权力,沙俄政府于1762年宣布改组土尔扈特议会“固尔札”,规定其成员与汗有同等的权力地位,以削弱汗的势力,并阴谋策划用投靠沙俄且已加入东正教的杜尔伯特贵族敦杜克夫来代替渥巴锡汗,建立傀儡政权,妄图使土尔扈特成为沙俄管辖的行政区域。面对土尔扈特固有的政权机构即将被废除,民族独立即将丧失的危机,土尔扈特部从王公贵族至广大的牧民都表现了极大的忧虑和不安。土尔扈特部一些热爱本民族和祖国的王公志士,为了使土尔扈特蒙古免遭灭亡和凌辱,挽救土尔扈特及其与祖国各民族的血肉联系和兄弟情谊,经过秘密酝酿,决定选择一条东返伊犁河流域的光明之路。 在和静县城街心公园的正中央,耸立着一座巨型汉白玉雕像,手持戟枪,顶盔亮甲,威骑在白龙驹上,他就是民族英雄——渥巴锡汗。 渥巴锡汗,蒙古族,1742年出生于伏尔加河流域的蒙古族土尔扈特部,从小在其父兴学改革思想的影响下,受到很好的正规教育,直到大学毕业。他从小热爱劳动人民,热爱故乡中国。1761年继承土尔扈特部汗位,不堪忍受俄国沙皇政府日益加重的民族压迫,为求民族生存,于1771年1月率领全民族人民起义抗俄,历尽千难万险,于1771年7月才回到祖国怀抱,起义时的17万人众,最后只剩下7万余人,谱写了一部惊天地、泣鬼神的悲壮史诗。 回归祖国后,清朝廷给予了很好地救济和安置。1775年1月,渥巴锡不幸死于天花,临去世前给西蒙古人民留下遗言:“安分度日,勤奋耕田,繁育牲畜,勿生事端,致盼致祷。” 公元1771年1月5日,是土尔扈特历史上最光辉的纪念日。这天,渥巴锡向全体牧民历数沙俄残暴统治的滔天罪行,号召大家:只有奋起抗俄返回祖国才是唯一出路。顿时,伏尔加河辽阔的草原上发出了气壮山河的呼声:“我们的子孙永远不做奴隶,让我们到太阳升起的地方去!”渥巴锡率领三万二千帐十七万人组成的浩荡大军,消灭了数千沙俄官兵,烧掉了帐篷、带不走的东西和渥巴锡汗的木制宫殿,拔营起寨,惊天动地踏上了艰难险阻的万里归途。成千上万的妇孺和老人乘着马车,骆驼和雪撬,在跃马横刀的勇士们护卫下,离开了白雪皑皑的伏尔加河草原,一队接一队地迤逦前进。俄国女皇闻讯后惊恐万状,大发雷霆,立即派兵数万进行追击和阻截。沙俄政府对未能走脱的伏尔加河左岸土尔扈特人,采取了更加严密的防范措施,至使这部分蒙古族牧民未能跟随渥巴锡返回故乡。 踏上征途的土尔扈特人,在前有哥萨克拦截,后有俄军尾追的紧急形势下,渥巴锡把起义大军组织得井井有条,一支精锐部队作为开路先锋,接着是妇女、老弱、车辆牲畜等辎重队伍,再次是渥巴锡率领的二万骑兵殿后。他们只用了八天时间,就到达乌拉尔河,把尾追之敌远远地抛在后面。先头部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摧毁了乌拉尔河上的俄国据点,使大队人马安全地从冰上过河,顺利地踏上了大雪覆盖的哈萨克草原。在长征途中,土尔扈特人在渥巴锡的率领下,英勇克敌,战胜了各种艰难险阻。在他们踏上哈萨克草原不久,一支外翼队伍遭到了哥萨克的突然袭击。这是一次惨绝人寰的战斗,由于土尔扈特部以分散的队形赶着大批的牲畜前进,在受到袭击时还没来得及集中力量,便展开了白刃搏斗,致使九千名战士壮烈牺牲。二月初,土尔扈特的东进队伍来到奥琴峡谷,山口被一支庞大的哥萨克骑兵抢先占据,整个队伍无法前进。在这紧急关头,渥巴锡指挥若定,亲率五队骆驼兵从正面猛攻。策伯克多尔济则率领一支训练有素的枪队从后面袭击,彻底歼灭了拦截之敌,为牺牲的同胞报仇雪恨,使大队人马顺利通过了峡谷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