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复兰的《赶花儿会》 中国文明网 资料图片 “花儿”最早的记载在明朝神宗万历年间,著名学者赵宗福先生撰写的《花儿通论》一书中,就引用明朝神宗万历年间游宦西北的山西诗人高洪的《古鄯行呤之二》“青柳垂丝夹野塘,农夫村女锄田忙;轻鞭一挥芳径去,漫闻花儿断续长。”的诗句,这个诗句是迄今发现最早描写“花儿”的,它形象地再现了古鄯(今青海省民和回族土族自治县古鄯乡)的田园风情图。清朝道光年间叶礼的《甘肃竹枝词》“男捻羊毛女种田,邀同姊妹手相牵;高声歌唱花儿曲,个个新花美少年。”则把当时农夫村女田野锄草漫花儿的情景表现得很生动。清朝龚景翰编的《循化志》中“打儿架山上、野花极繁,多不知名,惟牡丹芍药可指数。”中提到的牡丹就是今天青海省同仁县独产的黄牡丹,“打儿架”即临夏西部的达里加山。大诗人解缙也曾用“至今花乡似咸京”的语言描写临夏的花事。临洮大诗人吴镇的“枹罕花似小洛阳,金城得此讵寻常。但能醇酒千壶醉,安用雕栏八宝装,大帅雄风传北胜,美人国色在西方,竹间水际今又昔,岂独声华重步唐”及”牡丹随处有,胜绝是河州“等诗文,道出了河州牡丹的超然风姿,也表明外乡人对河州牡丹的喜爱。清朝诗人吴镇更是赞道“花儿饶比兴,番女亦风流。”从以上诗词中可以看出,在明朝,农夫或妇女起初从田园独唱“花儿”开始,逐步形成了清朝男女对唱“花儿”,这种在野外单一的“花儿”对唱,自然又成为“花儿会”组合中最初的演唱形式。拔草的季节开始了,男人们带着一家人的希冀憧憬离家去“寻光阴”(挣钱之意),家里全靠妇女们挑大梁了。拔草的妇女们脱去厚厚的冬装,戴着宽边的白色遮阳帽,换上色彩绚丽的衣服,相约而行,成群结队涌向绿油油的麦田,伴着熟练的铲草松土动作,一曲曲清脆悦耳、野气十足的“花儿”从她们心里流淌出来。她们扬起高腔,把对爱人的思念、内心的烦恼,连同对幸福生活的向往,均化作一个个或欢快抑或忧郁的音符,让动人的旋律在沟里野外岗前山后弥漫开来。“花儿”声声,笑语阵阵,过路的小伙子们意醉神迷,情不自禁吼上一曲“少年”:正是五月夏晴天/马莲花开在个路边/麦子地里的白牡丹/耀坏了过路的少年。妇女们一见小伙子主动对歌,便即兴应唱:麻籽撤在当地里/风吹日晒地长哩/这个阿哥好声气/哪个庄上的把式?于是一场“花儿”擂台赛悄然而起,双方即兴编词,争唱不休。“白牡丹令”对“尕马儿令”,“大眼睛令”战“乖嘴儿令”,唱罢“直令”唱“平令”,直至一方言穷词尽,嗓哑声嘶。 “花儿”自明代流传开来,并逐步形成“花儿会”,距今已有近300年的历史。如明朝的“花儿”《睡着了半夜里想平话》中就唱道:生了个相公饮官马/饮回来槽桩上吊下/睡着了半夜里想平话/清眼泪枕头上泡下。大意是:天生我的男人好像命中注定去当兵,常年为军官喂战马,到了晚上睡着时,经常半夜里想起他平时说过的温馨、甜蜜的话。思念之情抑制不住伤心的眼泪,连枕头都湿透了。《郎有心﹑姐有心》中唱道:郎有心姐有心/罗怕人多屋又深/人多那有千只眼/屋深那有万重门。这首山歌借用“人多、屋深”,反映出深恋的一对年轻人,受封建礼教的约束,不敢大大方方的谈恋爱。但只要心心相印、真诚相爱,哪怕有“千只眼、万重门”也阻挡不了爱情的力量。《老爷的衙门朝南开》中则唱道:老爷的衙门朝南开/没银子就不要进来/面子没有了就走开/打官司凭的是银财。这首花儿深刻地揭露了封建王朝不合理的法律制度。 青海“花儿会”最初是当地群众为祈求风调雨顺、期盼五谷丰登而举办的朝山、庙会性质的传统集会。经过近300年的发展,规模不断扩大,现已演变为集戏曲表演、花儿演唱、商品贸易为一体的大型群众性节庆活动,且具有文化特性。当今的“花儿会”不仅是青年恋人以对歌形式互表衷情,向对方展示才华,憧憬幸福的一种方式,同时也是中老年人游览休憩、会友的良辰吉日。活动内容涉及数万名汉、回、土、撒拉、东乡、保安等民族的“花儿”歌手和观赏的群众汇集到花山唱“花儿”,其中蕴含了拦路、游山、对歌、敬酒、告别等民间风俗活动。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