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是“非有”,“有”为“非无”,老子对两个意蕴相背的概念决不会混为一谈。若“无”为“有物,“无”则为“有”,老子不会将二者并列作为“道”论的核心命题,言“有”生于“无”。而应直接说“万物”生于“有”,或“有”生“有”。 (二)“道”必须作用于“物”才能体现其“功”。“物”必须在“道”之功的作用下才能体现其形、性、质。“道”作用于物体现的是形、性、质“德”。这一认识为“道”家研究者共识。如果“道”即“物”,便不存在“道”作用于物始能体现其功之说。也不存在,“有”生于“无”,“万物生于‘有’之说。”若“道”即“物”,老子所论述的“道”化生万物便亳无意义,可见“道”非“物”。 “道”为“无”,“无”如何“无”中生“有”,是释《老》最须要详细探讨的问题。按各家“道”必须作用于“物”始能体现其“功”的共识。及“有”生于“无”,“万物生于‘有’”的化生程序。我们便可从贯串其中的“理”探讨“道”的存在与化育形式。按以上认识可知,“物”是由“无”化生为“有”之后产生的。在宇宙为“有”的状态之前,“道”是“无物”可以作用的,按“道”之性,“道”不能单独存在,更不能直接生物,那么“道”在“无”的化生阶段”所作用的什么呢?《老子》第二十一章云:“孔德之容,唯‘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窕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此章很多学者认为主题是述“道”,笔者认为述“德”。首句“孔德之容,惟‘道’是从”,即云“德”是因“道”的作用而呈现的。后文承上,述“德”如何因“道”之作用而生“有”化“物”的。“‘道’之为物”,当解为“道”(化育)为物。惟恍惟惚,是述“道”的化育状态。“有象”,是对可以化育为物各种迹象、现象存在的概括,这种“象”不是具象的存在。“道”经对可以化育为物现象存在的持续作用而化育生成可以化育为“物”的元素,此类化“物”元素是非具象的“有”,是成为具象之“物”的“质”。后文言“其中有精”、“甚真”、“有信”,皆指“道”作用下的“非物”存在已化为“有”的事实。对此认识我们可以以文义作进一步概括与 总结 。“道”为非“物”,但它具有化育万物的功能作用。它“质”为无,却又是实存的。因此,我们可以称“道”为化育宇宙万物的动力、功能机制。“道”作用于万物,必内附于万物。在宇宙,“道”是宇宙天体运行的动力。在万物,“道”是万物的生命力。在人,是支撑人体活动的生命活力。或曰灵性。“道”起始作用的可化育为“物”的迹象、信息是无质的存在,我们称之为可以化育为物的因素。简称“化物因素”。这种因素,或如陈鼓应先生所说的“不是普通的物”。无质的“化物因素”经“道”的作用化为有质的存在。“有”生于“无”便有了根据。“无”生“有”,也即老子所述的“道”生一,“一”是“混沌”状态的大德之象。顺理成章,“混沌”的一,经“道”之作用,升清降浊,阴阳两分而为天地。为老子所阐述的“一生二”。阴阳两分而后合,便有了孕育状态的“二生三”,“三”是阴阳和合的孕育状态,“孕育状态的三”即可化育出万物。(笔者对此有专题论述,限于篇幅从略。)按这一认识可以明确“道”无形、无质,明确“道”生万物程序的合理性。 三、“道”与万物的关系 “道”经作用于化物因素,继经阴阳离合的化育,完成由“无”生“有”,由“有”化生万物的过程,“道”与阴阳天地是万物之宗。《老子》第四章云:“‘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老子》第五十二章:“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义指“道”,是天地万物的本始,是万物之母。知道“道”是化生万物的根源便能认知万物之形、性、质,形成之由。万物能知道自己的根源,便知道各自都禀承着“母”性,也即“道”性。万物禀承了“母”性,也便会 自然 的按“母”(大道)之行为、品性行事。万物自然的遵照化生自己的母,大“道”之性行事是顺,顺,便不会发生祸殃。万物与“道”是母子关系,也是万物自然而然顺道生存的原因。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