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代出了大量使用汉字外,还参考契丹文和汉文字创制了女真文字。女真文字有大字、小字两种。其首领阿骨打建立金朝政权后,命完颜希尹和叶鲁创制文字,于天辅三年(1119)颁行,称为女真大字。女真小字颁布于金熙宗天眷元年(1138),皇统五年(1145)开始使用。到了明代正统十年(1445)后,女真文在女真族中已不使用。女真文字,到了自清太宗天聪九年(1635)改女真族名为“满洲族”以后,女真一词不再提及成为禁区。直到清中叶,女真文字才为学者注意。现在已经成为少数民族文字研究中的一个热门。现在传世的女真文字只有一种,它是大字还是小字,学术界尚无一致看法。 女真文字的特点是,文字结构完全采用汉字的"一"、“亅”、“ノ”、“乚”、“、”等笔画组成,字也作方块形,但读音不同。早期的女真字有直接采用契丹字或汉字字形的。但多数是用将契丹字、汉字加笔、减笔、变形及参考原音或原义的方法制成。在不断发展中,汉字对女真字的影响越来越大,有的原采自契丹字形的字已消失。有的字则为了区别于汉字而变形。女真文直行竖写,自右向左,与汉文相同。墨书有以间隔为顿句,或加“∨”号表示段落的。金石刻则无此情况。 目前发现的女真文资料,主要有文献、金石、墨迹3种。文献资料,主要是金代当时的著作及用女真文翻译的汉文书,早已失传。金石资料,包括金刻和石刻。金刻如镜缘、符牌、印文、印侧等字数较少的金刻等,石刻迄今为止在国内外共发现碑碣、摩崖10处。墨迹资料是流传至今的当时墨书题字和手迹残纸等。 而最具文字书法价值的,是金石资料和墨迹资料。石刻材料包括碑碣、摩崖,其中“大金得胜陀颂碑”,在吉林省扶余县(见彩图),字数最多,且有汉文对照。“宴台女真进士题名碑”,现存河南省开封市博物馆,字最工整,为研究女真文的主要参考资料,并可校正《女真译语》字形的讹误。墨迹资料,几乎全是20世纪50年代以后发现的,其中有内蒙古自治区的一些题壁、墨书题字、墨画墨题字等,以及陕西省西安碑林石台孝经中发现的《女真字文书》残页,都是女真族的手迹。后者是迄今发现的唯一女真字抄本,对研究女真文字有重要作用。 女真文字的研究,因自清太宗天聪九年(1635)改女真族名为“满洲族”以后,研究女真成为禁区。直到清中叶,女真文字才为学者注意。道光九年(1829),刘师陆和麟庆首先发现“宴台女真进士题名碑”,写了《女真字碑考•续考》和《宴台访碑》等文。光绪十一年(1885),曹廷杰又发现“大金得胜陀颂碑”和“永宁寺碑”,写了《得胜陀碑说》和《特林碑说》等文。清末杨同桂又发现“海龙摩崖”,写了《女真小字碑》一文。这些文章是中国研究女真文字的先声。20世纪,钱稻孙、毛汶、罗福成、王静如、罗福颐等学者开始收集资料,释读碑文。1964年金光平、金启孮的《女真语言文字研究》发表,内容包括了制字、资料、读音、语法和碑释,是中国第一部女真文字的专著。 外国研究女真文的著作,主要有德国学者W.格鲁伯的《女真语言文字考》(1896),日本学者渡边薰太郎的《女真馆来文通解》(1933),安马弥一郎的《女真文金石志稿》(1943)注重碑文释读并附有“女真语文法概说”,山路广明探讨字源的《女真文字制字研究》,匈牙利L.李盖蒂的《试论女真小字的解读》(1953)和韩国李基文的《中世女真语音论研究》(1958)。澳大利亚康德良和美国清濑义三郎分别于1975和1977年发表了研究专著。 参考书目 金光平、金启孮:《女真语言文字研究》,文物出版社,北京,1980。 (责任编辑:admi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