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的《道德经》可谓博大精深,包含了上古神巫的文明智慧,中国人如果没有古文、哲学基础,看起来如同天书似懂非懂,更何况文化习俗都不相同的外国人。17世纪来华传教士就开始翻译《道德经》,但难度太大,只有一些部分翻译的传译本。据李约瑟的考证,最早的传译本有三:一是17世纪末比利时传教士卫方济的拉丁文译本;二是18世纪初法国教士傅圣泽的法文译本;三是18世纪末德国神父格拉蒙特的拉丁文译本。 法国第一位汉学家讲席雷慕沙,潜心研究过老子的《道德经》,1823年在《亚洲丛刊》发表的《关于老子的一生及其作品的报告》中,仅翻译了《老子》第一、二十五、四十一、四十二等4章,他说“道”只能译成三种涵义:最高的存在(即上帝)、理性及体现,除此不可能有任何其他正确的译法。雷氏没有全译《道德经》,认为老子的这本书不容易理解,如果谁能全译并结合学说阐明它的内容,那就是一个大功劳。 由于多种原因,17世纪末儒家经典都已经翻译成了西文,而《道德经》迟迟没有全译本,影响了中西文化交流。李约瑟在《道家与道家思想》一文的总结中惋惜的说:“中国哲学家孔子对十八世纪的欧洲产生重大影响,这是是大家所熟悉的。如果道家经典当时也能翻译出来,其效果是何等的不同啊”。事实上,哲学家黑格尔对道家的评述,主要来源于雷慕沙,他本人并没有见过全译的《道德经》。1826年黑格尔访问巴黎时,曾与雷慕沙见过面,并聆听了雷氏在法兰西学院的讲演。雷慕沙对《老子》的翻译和阐释,直接影响了黑格尔对老子和道家的认识。 儒连(Stanislas Julien,1797-1873),中国名也称茹理安或朱利安,是继雷慕沙之后法国最优秀的汉学家,雷慕沙的优秀学生。1842年儒莲完成了老师雷慕沙的生前嘱托,出版了全译法文本《道德经》,书名为“关于道和德的书”。据施博尔教授研究,这个译本至少利用了七种注本,不仅包括标准的河上公注本和王弼注本,正确地表达了《道德经》的内容,因此,大多数汉学家把儒莲译本视为最佳译本。虽然1839年卜铁发表拉丁文的《道德经》全译本,被视为欧洲的第一个全译本,然而其影响很小。儒莲继雷慕沙任巴黎法兰西学院讲座教授四十余年,此后以他的名字设立的。 (责任编辑:admin) |